落幕

　　参加了一场告别仪式

　　风裹挟着黄色的和半黄不黄的叶子

　　去参加秋的告别礼

　　没有寒暄和多余的话

　　它来过，便用尽了所有力气

　　临走时，满地狼藉

　　还未诉尽的滋味草草咽下

　　难道是在等待

　　下一年的未完待续？

　　一片巴掌大的梧桐叶落在我的肩上

　　好像彼此，就这样完成了

　　最后的致意

　　果实·柚子

　　路过一棵柚子树

　　树梢在黄澄澄地发光

　　那一抹不起眼的

　　但又忽略不掉的光

　　好像在说

　　你看，你看啊

　　然而冬天这凛冽

　　在一点一点榨干它的生命力

　　不用许久

　　当它被寒冷掏空情绪

　　下一秒就会

　　“扑通”一声砸向地面

　　毫不犹豫

　　你看

　　没有任何人，会发现

　　一颗柚子的消失

　　就仿佛它从未来过

　　仿佛所有的记忆成冥想

　　只那一抹齿香

　　回味无穷

　　标签

　　看见大海

　　尝了几口海风的咸味

　　便以为海是咸的

　　看见山林

　　走了几步林荫小径

　　便以为绿意尽在囊中

　　看见沙漠

　　感受过几阵戈壁的荒芜

　　便以为辽阔之词不过尔尔

　　万物生，并无标签

　　不过是描述的方式和手段

　　这不尽完美的识读

　　构不成世间百万分之一

　　当你读懂大海、山林和荒漠

　　你会发现

　　海的危险和深邃

　　山的巍峨和豁达

　　还有戈壁的倔强和神秘

　　当再看见一颗石头

　　便会肃然起敬

　　它记录了数千万年的岁月

　　也终将会见证

　　我们到达不了的未来

　　（作者单位：湖北省荆州市江北地区人民检察院）